第0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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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第 3 章
宋靈西鄭重其事地說：“錢秘書，謝橋和宗翡都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身份，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他們身份上平等，地位上平等，人格上平等，怎麽你有意見？”
少先隊員之歌……這道理太硬，錢秘書無語住了。
他幾個月前才從公司秘書處調任到宗先生身邊做私人秘書，只見過宋靈西幾面，沒想過她是這種天真性格，在他看來，只有底層的人才會用這些話安慰自己。
一時間錢秘書看宋靈西的眼神都帶上了來自階層的俯視和優越感。
觀戰的眾人剛剛齊刷刷屏住呼吸，唯恐宋靈西像對付趙主任那樣說出什麽極限一換一的損招，聽到她真的在講道理時，又齊刷刷松了口氣，動作高度一致，搞笑程度100%。
其他三個學生家的秘書一頭霧水。
但他們放心的太早了，錢秘書錯誤估算了宋靈西的戰鬥力，異常不耐地說：“宋小姐，麻煩你快點回歸現實吧，認清你和你兒子的身份，安安靜靜拿錢走人，別癡心妄想談什麽尊嚴了。”
眾人包括趙主任倒吸一口冷氣，看向錢秘書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憐憫，並默默給他點了蠟。
“哈。”宋靈西笑出聲。
來了來了，大家身體一抖，等著宋靈西開大。
“錢秘書，我看要認清自己的人是你吧？”宋靈西嫌棄地說。
錢秘書皺著眉頭不解地問：“什麽意思？”
宋靈西也一臉疑惑地看著錢秘書，“你不會以為給你認為高人一等的人打工，你就能和他們一樣吧？”
“你覺得在他們心裏，你算個什麽東西？”
錢秘書一窒，未料到宋靈西會問出這種問題。
但宋靈西的話直白又辛辣，直刺錢秘書最不願面對的內心，他確實進入了上層社會的圈子，窺見了其中的奢華與輝煌，時間長了仿佛自己也是人上人，可再怎麽麻痹自己，終究無法改變他是以一個服務者的身份存在於那個圈子的。
他和那些人本質是不同的。
錢秘書的臉色倏爾蒼白起來，張了張口想反駁，不想宋靈西壓根不給他機會，自問自答道：“我覺得他們把你當小醜。”
錢秘書的臉白了又白，聽到靈西說他是小醜時，連嘴唇都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愧的。
那邊宋靈西還不滿足，又開始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
“錢秘書，其實我理解你，縱觀歷史有很多人和你想法差不多，比方說漢奸啊、再比方說九十年代那群寧願給人外國人當二等公民也不願挺直脊梁留在本國的人，他們削尖腦袋也想往西方跑，你猜猜外國人是怎麽看待這些二等公民的？我猜也是把他們當小醜。”
“當然，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就是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好讓你能透徹理解我的想法。”
錢秘書：“……”如果這都不算罵……
宋靈西深吸一口氣，大家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由於錢秘書戰鬥力太弱，宋靈西一句話問完他就白了臉，宋靈西說他是小醜他也沒惱羞成怒反駁，所有人都以為宋靈西深呼吸是結束戰鬥的意思。
萬萬沒想到，人家是還沒罵過癮，只見她吸完這口氣後，一股腦又輸出一長串話，連個磕巴都不帶打：
“插個題外話，有個成語叫‘沐猴而冠’你聽說過嗎？字面自已就是猴子帶上帽子以為自己是個人了；狗仗人勢你聽說過嗎？字面意思是一條覺得自己有人撐腰就咬人的狗；奴顏卑膝這個你肯定知道吧？就是封建社會的奴才，總覺得自己的主子比別人高一等，恨不得去捧主子的臭腳。”
“嘖嘖，我真替這種人的父母感到悲哀啊。”
說到這裏，宋靈西仿佛才回過神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錢秘書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成語的意思，真的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千萬別多想。”
錢秘書：“……”
其他人：“……”好可怕，果然還是小看她了。
“所以啦，”罵爽了的宋靈西笑瞇瞇地說，“想要不當小醜，還得是咱們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身份靠譜，你說是不是啊，錢秘書？”
“……”好家夥，首尾呼應點題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該說不愧是她嗎？
錢秘書已經麻了，他不是沒有口才和能力反駁，只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人一句話道破內心最想掩飾、最不想被別人看穿的東西，猶如被扒光衣服赤/裸裸扔在大庭廣眾之下，眾人圍觀他的窘境。
換句話說，錢秘書破防了，以至於之後內心唯剩恐慌和羞臊，大腦一片空白，壓根組織不起任何反駁的話語。
等宋靈西罵完，連錢秘書自己都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令他尷尬萬分的地方。
直到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宗翡才緩緩開口說，“謝橋同學，我為打架的事向你道歉。”
錢秘書：！！？你早說要道歉我何必在這兒挨一頓罵！？
其他人也震驚至極，沒想到宗家唯一的繼承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將道歉說出口，這不科學啊。
宗翡目光一一瞥過這些人的神情，一絲嘲諷掠過眼眸。
等最後看向宋靈西母子時，宗翡頓住，唯有這對母子表情自在，仿佛宗翡道歉是理所當然的事，應該說做錯事道歉本來也是理所當然，但有些人卻覺得天方夜譚。
倒把正常人的正常反應襯托的不正常。
謝橋更是稀松平常地說：“我接受道歉，以後離我遠點。”
謝橋接受宗翡的道歉原因很簡單，這場架他沒吃虧，他沒媽媽想的那樣脆弱。
除了宗翡，王益之三人就是三個水貨，打架伊始他沒還手，故意讓他們往他臉上打了幾拳。
留下證據後他才開始反擊，專挑看不見的地方下狠手，所以他看著傷的重，其實都是表面傷，真正傷的重的反而是那三個人，等他們晚上回去就知道疼了。
至於宗翡，三個水貨氣勢洶洶揍謝橋的時候他沒出手，謝橋收拾三人的時候他依然旁觀。
直到謝橋把王益之三個人打趴下，和宗翡的目光對上，那一瞬間謝橋就知道這場架非打不可。
和王益之挑撥離間沒關系，是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很久了，能揍對方一頓，他倆求之不得。
宗翡道完歉後，剩下三個人也緊跟其後道歉，之後一刻也不多待，灰溜溜跟著自家秘書回家了，估計回去以後還有一頓揍，尤其是王益之，他這次算是徹底開罪宗翡了，回去肯定會被親爹收拾。
……
校門口，宋靈西詢問謝橋腿上的傷要不要緊，謝橋甩了甩腿，清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笑容：“我騙他們的。”
宋靈西：“……”好小子，連親媽都騙，不愧是後來白手起家創立行業領軍企業，把背靠家族企業的男主差點幹翻的腹黑大反派，挺刑，真刑。
宋靈西翻了個白眼，把手裏的包甩給謝橋，“走吧，回家。”
謝橋將自己的書包隨意甩在肩後，背上宋靈西略顯可愛的女士挎包，母子兩人走路去學校附近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家。
路上行人不斷回頭，路人都被兩人超高顏值吸引，而且謝橋穿著附近金翼高中的校服，顏值巨能打的高中生，身上背著和自己形象不符的可愛女包，一看就是替“姐姐”背包，臉上帶著打架才有的傷，酷帥和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視頻。
快走到地鐵站門口，宋靈西被突然出現的錢秘書攔下了。
“宋小姐，宗先生回來了，現在就在您的公寓，讓我接您回去。”
錢秘書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逆轉，語氣恭敬不已。
宋靈西先是詫異錢秘書的態度轉變，等聽到宗先生回來時一頓，隨後點點頭，“好。”
謝橋沒說什麽，低頭跟在宋靈西身後。
錢秘書引著宋靈西和謝橋上了車，打開車門才發現宗翡也在車上。
宗翡目視前方，初顯英俊鋒棱卻仍舊稚嫩的側臉留給上車的宋靈西和謝橋，似乎並打算交談。
謝橋見狀先宋靈西一步跨上車，坐在宗翡身旁，兩個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又同時嫌棄的各自轉過頭去。
這就有點尷尬了，謝橋和宗翡可是剛打完架、道完歉，現在竟然坐在一輛車上……更尷尬的還是三人之間的關系。
宋靈西是宗翡爸爸的情人，宗翡和謝橋是同學，宋靈西又是謝橋的媽媽。
這場面錢秘書看了都替三人尷尬，雖然他自己也被宋靈西罵過：），他擦擦臉上的汗替宗翡解釋：
“是宗先生讓少爺一起跟著去公寓的。”
錢秘書說完以為後座的三位會不自在，想著要不要再說點啥緩解一下氣氛，結果，好家夥，人家三個人表情一個比一個淡定。
小醜竟是他自己。
錢秘書默默閉了嘴，第一百零一次後悔在辦公室裏說出那些腦殘的話，得罪老板的枕邊人不說，在老板兒子那裏也沒討到好。
錢秘書眼神覆雜地看了一眼宋靈西，心裏嘆了口氣，有句話被這位宋小姐說中了，他今天所說的那些話，確實丟了父母的臉。
他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是從底層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父親從小就教育他：不管以後混成個什麽模樣，都要記得自己屬於黃土地，是農名的兒子，絕不能忘本。
錢秘書有自己的驕傲，年少時曾經將父親的話牢牢記在心裏，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將這些話都拋在了腦後，變成了曾經他最厭惡的人的模樣。
是宋小姐點醒了他。
宋靈西沒註意到錢秘書的眼神，她正若有所思想事情，從前宗雪城從來不會帶宗翡去她那裏，當然也不允許她去宗家。
在宗雪城眼裏她的身份是不配的。
一個養在外面的情人，不配和他的兒子宗翡接觸，更不配進入到宗家。
所以這麽多年裏，她和宗翡幾乎沒見過面，要不是謝橋和宗翡上了同一所高中，打架請家長，可能直到她死，都不會和宗翡有什麽接觸。
事實上，原著裏即便謝橋和宗翡在同一所高中，原主至死也沒見過宗翡。
那這一次為什麽會不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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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靈西鄭重其事地說：“錢秘書，謝橋和宗翡都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身份，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他們身份上平等，地位上平等，人格上平等，怎麽你有意見？”
少先隊員之歌……這道理太硬，錢秘書無語住了。
他幾個月前才從公司秘書處調任到宗先生身邊做私人秘書，只見過宋靈西幾面，沒想過她是這種天真性格，在他看來，只有底層的人才會用這些話安慰自己。
一時間錢秘書看宋靈西的眼神都帶上了來自階層的俯視和優越感。
觀戰的眾人剛剛齊刷刷屏住呼吸，唯恐宋靈西像對付趙主任那樣說出什麽極限一換一的損招，聽到她真的在講道理時，又齊刷刷松了口氣，動作高度一致，搞笑程度100%。
其他三個學生家的秘書一頭霧水。
但他們放心的太早了，錢秘書錯誤估算了宋靈西的戰鬥力，異常不耐地說：“宋小姐，麻煩你快點回歸現實吧，認清你和你兒子的身份，安安靜靜拿錢走人，別癡心妄想談什麽尊嚴了。”
眾人包括趙主任倒吸一口冷氣，看向錢秘書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憐憫，並默默給他點了蠟。
“哈。”宋靈西笑出聲。
來了來了，大家身體一抖，等著宋靈西開大。
“錢秘書，我看要認清自己的人是你吧？”宋靈西嫌棄地說。
錢秘書皺著眉頭不解地問：“什麽意思？”
宋靈西也一臉疑惑地看著錢秘書，“你不會以為給你認為高人一等的人打工，你就能和他們一樣吧？”
“你覺得在他們心裏，你算個什麽東西？”
錢秘書一窒，未料到宋靈西會問出這種問題。
但宋靈西的話直白又辛辣，直刺錢秘書最不願面對的內心，他確實進入了上層社會的圈子，窺見了其中的奢華與輝煌，時間長了仿佛自己也是人上人，可再怎麽麻痹自己，終究無法改變他是以一個服務者的身份存在於那個圈子的。
他和那些人本質是不同的。
錢秘書的臉色倏爾蒼白起來，張了張口想反駁，不想宋靈西壓根不給他機會，自問自答道：“我覺得他們把你當小醜。”
錢秘書的臉白了又白，聽到靈西說他是小醜時，連嘴唇都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愧的。
那邊宋靈西還不滿足，又開始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
“錢秘書，其實我理解你，縱觀歷史有很多人和你想法差不多，比方說漢奸啊、再比方說九十年代那群寧願給人外國人當二等公民也不願挺直脊梁留在本國的人，他們削尖腦袋也想往西方跑，你猜猜外國人是怎麽看待這些二等公民的？我猜也是把他們當小醜。”
“當然，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就是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好讓你能透徹理解我的想法。”
錢秘書：“……”如果這都不算罵……
宋靈西深吸一口氣，大家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由於錢秘書戰鬥力太弱，宋靈西一句話問完他就白了臉，宋靈西說他是小醜他也沒惱羞成怒反駁，所有人都以為宋靈西深呼吸是結束戰鬥的意思。
萬萬沒想到，人家是還沒罵過癮，只見她吸完這口氣後，一股腦又輸出一長串話，連個磕巴都不帶打：
“插個題外話，有個成語叫‘沐猴而冠’你聽說過嗎？字面自已就是猴子帶上帽子以為自己是個人了；狗仗人勢你聽說過嗎？字面意思是一條覺得自己有人撐腰就咬人的狗；奴顏卑膝這個你肯定知道吧？就是封建社會的奴才，總覺得自己的主子比別人高一等，恨不得去捧主子的臭腳。”
“嘖嘖，我真替這種人的父母感到悲哀啊。”
說到這裏，宋靈西仿佛才回過神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錢秘書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成語的意思，真的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千萬別多想。”
錢秘書：“……”
其他人：“……”好可怕，果然還是小看她了。
“所以啦，”罵爽了的宋靈西笑瞇瞇地說，“想要不當小醜，還得是咱們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身份靠譜，你說是不是啊，錢秘書？”
“……”好家夥，首尾呼應點題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該說不愧是她嗎？
錢秘書已經麻了，他不是沒有口才和能力反駁，只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人一句話道破內心最想掩飾、最不想被別人看穿的東西，猶如被扒光衣服赤/裸裸扔在大庭廣眾之下，眾人圍觀他的窘境。
換句話說，錢秘書破防了，以至於之後內心唯剩恐慌和羞臊，大腦一片空白，壓根組織不起任何反駁的話語。
等宋靈西罵完，連錢秘書自己都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令他尷尬萬分的地方。
直到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宗翡才緩緩開口說，“謝橋同學，我為打架的事向你道歉。”
錢秘書：！！？你早說要道歉我何必在這兒挨一頓罵！？
其他人也震驚至極，沒想到宗家唯一的繼承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將道歉說出口，這不科學啊。
宗翡目光一一瞥過這些人的神情，一絲嘲諷掠過眼眸。
等最後看向宋靈西母子時，宗翡頓住，唯有這對母子表情自在，仿佛宗翡道歉是理所當然的事，應該說做錯事道歉本來也是理所當然，但有些人卻覺得天方夜譚。
倒把正常人的正常反應襯托的不正常。
謝橋更是稀松平常地說：“我接受道歉，以後離我遠點。”
謝橋接受宗翡的道歉原因很簡單，這場架他沒吃虧，他沒媽媽想的那樣脆弱。
除了宗翡，王益之三人就是三個水貨，打架伊始他沒還手，故意讓他們往他臉上打了幾拳。
留下證據後他才開始反擊，專挑看不見的地方下狠手，所以他看著傷的重，其實都是表面傷，真正傷的重的反而是那三個人，等他們晚上回去就知道疼了。
至於宗翡，三個水貨氣勢洶洶揍謝橋的時候他沒出手，謝橋收拾三人的時候他依然旁觀。
直到謝橋把王益之三個人打趴下，和宗翡的目光對上，那一瞬間謝橋就知道這場架非打不可。
和王益之挑撥離間沒關系，是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很久了，能揍對方一頓，他倆求之不得。
宗翡道完歉後，剩下三個人也緊跟其後道歉，之後一刻也不多待，灰溜溜跟著自家秘書回家了，估計回去以後還有一頓揍，尤其是王益之，他這次算是徹底開罪宗翡了，回去肯定會被親爹收拾。
……
校門口，宋靈西詢問謝橋腿上的傷要不要緊，謝橋甩了甩腿，清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笑容：“我騙他們的。”
宋靈西：“……”好小子，連親媽都騙，不愧是後來白手起家創立行業領軍企業，把背靠家族企業的男主差點幹翻的腹黑大反派，挺刑，真刑。
宋靈西翻了個白眼，把手裏的包甩給謝橋，“走吧，回家。”
謝橋將自己的書包隨意甩在肩後，背上宋靈西略顯可愛的女士挎包，母子兩人走路去學校附近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家。
路上行人不斷回頭，路人都被兩人超高顏值吸引，而且謝橋穿著附近金翼高中的校服，顏值巨能打的高中生，身上背著和自己形象不符的可愛女包，一看就是替“姐姐”背包，臉上帶著打架才有的傷，酷帥和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視頻。
快走到地鐵站門口，宋靈西被突然出現的錢秘書攔下了。
“宋小姐，宗先生回來了，現在就在您的公寓，讓我接您回去。”
錢秘書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逆轉，語氣恭敬不已。
宋靈西先是詫異錢秘書的態度轉變，等聽到宗先生回來時一頓，隨後點點頭，“好。”
謝橋沒說什麽，低頭跟在宋靈西身後。
錢秘書引著宋靈西和謝橋上了車，打開車門才發現宗翡也在車上。
宗翡目視前方，初顯英俊鋒棱卻仍舊稚嫩的側臉留給上車的宋靈西和謝橋，似乎並打算交談。
謝橋見狀先宋靈西一步跨上車，坐在宗翡身旁，兩個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又同時嫌棄的各自轉過頭去。
這就有點尷尬了，謝橋和宗翡可是剛打完架、道完歉，現在竟然坐在一輛車上……更尷尬的還是三人之間的關系。
宋靈西是宗翡爸爸的情人，宗翡和謝橋是同學，宋靈西又是謝橋的媽媽。
這場面錢秘書看了都替三人尷尬，雖然他自己也被宋靈西罵過：），他擦擦臉上的汗替宗翡解釋：
“是宗先生讓少爺一起跟著去公寓的。”
錢秘書說完以為後座的三位會不自在，想著要不要再說點啥緩解一下氣氛，結果，好家夥，人家三個人表情一個比一個淡定。
小醜竟是他自己。
錢秘書默默閉了嘴，第一百零一次後悔在辦公室裏說出那些腦殘的話，得罪老板的枕邊人不說，在老板兒子那裏也沒討到好。
錢秘書眼神覆雜地看了一眼宋靈西，心裏嘆了口氣，有句話被這位宋小姐說中了，他今天所說的那些話，確實丟了父母的臉。
他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是從底層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父親從小就教育他：不管以後混成個什麽模樣，都要記得自己屬於黃土地，是農名的兒子，絕不能忘本。
錢秘書有自己的驕傲，年少時曾經將父親的話牢牢記在心裏，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將這些話都拋在了腦後，變成了曾經他最厭惡的人的模樣。
是宋小姐點醒了他。
宋靈西沒註意到錢秘書的眼神，她正若有所思想事情，從前宗雪城從來不會帶宗翡去她那裏，當然也不允許她去宗家。
在宗雪城眼裏她的身份是不配的。
一個養在外面的情人，不配和他的兒子宗翡接觸，更不配進入到宗家。
所以這麽多年裏，她和宗翡幾乎沒見過面，要不是謝橋和宗翡上了同一所高中，打架請家長，可能直到她死，都不會和宗翡有什麽接觸。
事實上，原著裏即便謝橋和宗翡在同一所高中，原主至死也沒見過宗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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